女孩子说罢这话便安静了下来,妙真并没有立刻开口,乔苒也没有催促,大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半晌之后,妙真忽地出声问乔苒道:“你讨厌原娇娇么?”
讨厌原娇娇?乔苒认真的想了想,道:“不喜欢且警惕和小心,还有些怜悯和可怜,说是讨厌却也算不上。”
既然妙真要问,她便认真答一答好了。
这话一出倒是引来了妙真的几分共鸣:“那倒是还挺复杂的,”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感慨道,“对于这等同我们境遇截然不同的姐妹,我们确实无法做到以平常心对待。”
乔苒没有说话,对妙真的话既没有出声应和也没有出言反驳。
妙真又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而且就算不想理会她,可有些时候却又不得不管她,你说是吧,乔大人?”
乔苒看着她,默了默,道:“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有时候仿佛根本说的不是一件事般的对话中的两个人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乔苒问她,看看这座简单易闯的大牢,反问妙真,“就这么认命么?”
“认命?”妙真这下没有再如先前那般自言自语了,倒是难得开始回答起了乔苒的问题,他道,“我当然不想认命,可活着更重要不是吗?”
她只想活着,哪怕是作为一颗棋子,于她而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是从来没有受过气的徐五夫人,自从一出生开始,她便不为父母所喜,早早尝惯了世态炎凉,对于活着的执念甚至远比常人要强烈的多。
从出生起,她一直努力做的便只有这一件事。
一个将她视为工具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对她好?心情好时随意扔些吃食给她,心情不好,便放任不管甚至还会对着她棍棒相加,哪怕她没做错过任何事。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外头受了气,回来便把气撒在唯一可以被她出气的孩子身上。母女天性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