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嫌疑重大的妙真此时的话还能不能信?乔苒想着,就如方才离开的那位徐家老爷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未必就是其中一人的手笔,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妙真的话听起来亦如她是嫌犯一般也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有好些事情,同样解释了谢承泽口中听到徐十小姐的所行所为。
那么,徐十小姐在长安附近找寺庙和道观到底是因为谢承泽的缘故还是因为徐十小姐自己的缘故。
就连乔苒一时都有些糊涂。徐十小姐生前某些奇怪的举止突然有了两个解释,这还真是乱的可以。
“现在,我可以见一见妙真吗?”乔苒想了想,喃喃自语。
一旁的张解看着他摇了摇头:“依冯兆喜的性子,怕是不会允许你见妙真的。”
毕竟冯兆喜对她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见一个重要嫌犯妙真暂且属于公事之外的事情,她若提出来,冯兆喜必定会以不合规矩拒绝她,而后乔苒以大理寺也有接手驳斥回去,冯兆喜必然道要同甄仕远商议一下案子接管问题,如此一来二去的周旋,十天半个月都有了。
如此磨蹭,显然不符合乔苒的行事作风。
她办案一向喜欢速战速决,这倒不是她急,而是多数案子,很多证据包括人证物证,拖得太久都会渐渐消失,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人。
生老病死,谁能预料到?
甚至,她有预感,如果这个案子背后有人在操控的话,妙真入狱只是第一步,就算是大理寺,哦,不,就连刑部这等地方的嫌犯都有被人潜入动手的可能,更何况区区洛阳府衙的大牢?
脑中几个念想转过,乔苒看向张解,挑了挑眉:“那……要不就不要告诉冯兆喜了?”
张解显然早已猜到她会做的事情,闻言不由轻哂:“你是说我们偷偷地?”
乔苒点头,没有尴尬,只有坦然。
事实证明,她同张解不仅做正事时“心有灵犀”,做“私事”时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