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仕远看着这字如其人,外表确实儒雅带着几分书卷气的男子,点了点头,道:“无妨,本官过来找人的。”
能住在这里的虽然未必大富大贵,却也不是那种需要日常为一两口生计奔波的百姓,看这人的模样,估摸着不是教私塾的先生就是开书坊东家、文士之流的。如此,还真是表兄表妹,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
甄仕远或许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随意一猜便将闫先生的身份猜对了,闫先生便是个教私塾的先生。
听他是来找人,那闫先生“哦”了一声,看了眼对门紧闭宅门的屋宅,道:“也对,那家的租户就是大理寺那位女官,大人应当是来找她的”
虽是这么说的,闫先生紧接着便疑惑了起来:“我听她……呃,听人说那位女官出远门办事了,大人不知道吗?”
没道理啊!身为大理寺卿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女官出远门了?若只是简单的告了几日假,那或许会是出去玩了,可那位寡居的方夫人说了乔大人是出远门要去洛阳了。
他与那位方夫人年纪相仿,经历也相似,一开始他瞧那位方夫人不是个灵慧的,毕竟他身边这个年纪的女子不管是他故去的夫人,还是他表妹都是极聪慧的,似方夫人这等“朽木不可雕也”的还当真是异类。
所以,最开始他是不喜欢这位方夫人了,后来见她虽然不大聪明,却肯学,他讲那些常人听起来枯燥的学问的时候,她也总是听的十分认真,便也渐渐的不大讨厌这位方夫人了。也许往后……一想到往后的事,闫先生虽然面上不显,耳尖却忍不住红了。
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未婚女未嫁,不过是年纪大一点,又先前都有过世的夫君夫人罢了,大楚可从来没有守节不准再娶再嫁的说法。
看着这看起来书卷气浓浓的张夫人表兄说着话说着话开始发愣,甄仕远不由咳了一声。
被他这一声咳嗽提醒的回过神来的闫先生忙道:“乔大人真出远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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