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饿,要吃饭,还有一次喊……”
“佛祖笑了!”正低垂着脑袋的疯子忽然尖叫了一声,扬声高喊了起来,“佛祖笑了!佛祖笑了!”
这样骤然的一声尖叫直将甄仕远吓了一跳,正想继续发问,那疯子却在此时再次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而后继续低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甄仕远怔了片刻,待到反应过来,忙对周栋道:“听到了么?他方才说那一句时口齿十分清晰,应当……”
“是清醒的。”甄止接话道,“我方才正想说,大人亲耳听到便更好了,他最后一句就是‘佛祖笑了!’。”
大抵是骨子里本能的反应,甄仕远听罢忙道:“这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线索?”
对此,周栋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说起了这人的生平:“这人送进来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是个撬遍佛像金身的惯盗,一次撬了佛像一双金眼珠准备拿去卖,却被寺里几个小沙弥发现,不知是不是偷红了眼,挣扎间他一不留神刺死了一个小沙弥,其余几个见状嚷嚷着要报官,他一时心恶,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几个小沙弥都杀了,末了待到自己反应过来唯恐被发现还放了把火烧了佛殿,那夜不巧起的是东风,火借风势,甚至连寺庙后的厢房都波及到了。后来被抓归案后,算了算,他亲手杀死的小沙弥有五个,被火烧了残了的整整二十多人,身上背负那么多命案,自然要被处以极刑。行刑前因着彼时甄止的师父正在钻研摄魂催眠之术,便拿他试了试,行凶过程虽说问出来了,可两天后人便疯了。”
所以,刑部也这般一直锁着他供小吏钻研摄魂催眠之术。
“至于佛祖笑了这句话倒也是句实话,”对让甄仕远大惊的那句话,不管是周栋还是甄止反应却依旧平淡,周栋道,“他偷盗的那座白马寺的佛像同别处不同,月圆有光的夜晚,夜半子时在佛殿内查看时,因着月光,看起来就像在笑,所以又叫笑面夜佛。”
甄仕远只觉这一刻脑中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一般,忍不住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