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只道:“且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毕竟这种事见仁见智。”自从女帝登基之后,不满父母指定的婚事,自立女户的比比皆是,“可成亲是为结两姓之好,这应当没什么问题。”
甄仕远说到这里,手一伸,指向那方默然不语的张明,道:“他彼时连个身份户牒都没有,这叫哪门子的两姓之好?”
书童一噎,他只是个略读过几年书的书童,若是寻常讲些朴素的道理或许还能辩上一辩,可这位大理寺卿一开口便是文绉绉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话,说完这些文绉绉的话又开始说户牒,他对大楚律法除却杀人偿命,偷盗会被抓去吃牢饭之外所知甚少,便是一时想辩驳也不知从何说起。
甄仕远没有给书童绞尽脑汁与他争论的机会便再一次开口了:“既然是正经成亲了,他那时叫什么名字,上的什么户牒?”甄仕远说着伸手一指,指向一旁脸上神情复杂的张明,再次问道。
书童一怔,张了张嘴,道:“就是成亲,按个手印的事,我家小姐还是给他取了新名字的。”
甄仕远冷哼了一声:“那上户牒了吗?”
书童看了眼一旁的张明,再次出声声音却低了不少:“我……我等不懂上户牒的事。”
“没有户牒是对的,那看来婚书也是不曾去咸阳县衙立过了?”甄仕远再一次开口问道。
书童摇了摇头,看张明不说话,只得道:“我们哪懂得这个,请个媒人摆个席面什么的便好了。”
衙门里倒确实有立婚书这种说法,不过民间百姓也没多少会当真跑到衙门去立婚书,顶多写上两份婚书自己保管便是了。再者说,若夫妇当真争论起来,两人各自执着婚书去衙门,衙门又不是不认,用那么麻烦吗?
甄仕远皱了皱眉解释了一句:“衙门肯认是将婚书当作契书来处理,自然可以认,可他那时候,”他说着斜了眼张明,“他没有户籍,便是等同大楚根本没有这个人,这算什么婚书?”
大楚律法繁杂,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