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所见那些规规矩矩的名门闺秀那样的性子和举止,可却有一种仿佛溶于骨子里的姿态,那是只有自幼举手投足都被人严格教导过的人才能做的到的。
一个自幼被家人避讳,养在庄子里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熔在骨子里的神态和举止?
张解缓缓走至垂在屏风上方的香球边。
这是陛下常用的助眠香,他进门之时便闻到了。女官自然不会怠慢她,所用之物皆依了陛下所用之物的规格。
只是这香味虽好,女孩子却并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因为鼻子灵敏远超常人,但凡有些微的味道她便能比旁人更快的察觉到。所以,这样浓郁的香味于她而言是有些不习惯的。
一想至此,张解便伸手熄了香球中的助眠香,而后绕过屏风走到女孩子正在小憩的软塌旁坐了下来。
即便是已经刻意收敛了自己的脚步声,可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睡眠极浅的缘故,原本呼吸规律正在入睡的女孩子忽地神态举止不复先前的优雅和端庄,开始不安的发出了几声呓语。
是做噩梦了吗?张解俯身低头正想将她拍醒,冷不防女孩子猛地睁开了眼睛,二人一个对视间,见是他,女孩子犀利的眼神转为柔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见她醒了,张解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而后问她:“做噩梦了?”
噩梦?乔苒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毕竟做梦都梦到自己要寻宝还开始盘查可疑人物,若不是那股张解身上熟悉的檀香味惊的她一下子从清醒梦中惊醒过来,兴许她此时都准备盘查完伙计进城寻宝了。
相比做了个“有所思”的梦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乔苒没有忘记问张解:“怎么样?祭祀大典可还顺利?”
“你都将麻烦寻出来了,又怎会不顺利?”对女孩子的询问,张解眼里不由多了几分笑意,顿了顿,又道,“我听说烟花的事了,此事……”他略略犹豫了一刻之后,对上女孩子清亮的眼神,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