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对着一大堆药名,甄仕远只觉得头昏眼花,心道:还当真除了这位过目不忘的,旁人除了懂医的怕是很少有能完全记下这些药名的。
“大人,看不懂是不是?”对面的女孩子揉了会儿手,似是舒服了,于是开口笑问他。
甄仕远抬头不满的瞥了她一眼:这整个大理寺有比她更大胆的吗?居然敢跑到他这个上峰面前嘲笑他?甄仕远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他一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女孩子似是此时才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歧义,忙解释道:“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甄仕远斜眼看她。
女孩子笑了笑,手滑过纸面上那些中药名,道:“撇去这些不认得的药名,和一看便是补药的药名,里头有几味却有些不太对劲,不大像是补药。”
甄仕远瞥了她一眼,低头看向手中纸面上那些中药名,一一划过这些药名之后,他顿了顿,道:“你是说砒霜、草乌、川乌这些吗?”
他也不大懂中药,不过有一些令人“耳熟能详”的中药名他却是知道的,因为日常在投毒案中会出现。
“不过药毒同源,太医这么用药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甄仕远想了想,道。
女孩子不置可否,只问他:“大人可还记得明昌帝的死?”
不等甄仕远回想起来,她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官史上是说突患恶疾,死前数月吐血不断而亡。而且因为他死的太过突然,根本没有留下遗诏,连储君都未立过。”
甄仕远还没记起来这一茬,不过倒是信她的话的,所以干脆顺着她所言思索了片刻,道:“那这还真是挺突然,确实有可能是这等恶疾,却也有别的可能。”说到这里,他看向面前的女孩子,等她说出那个别的可能。
“也可能是毒。”乔苒说道,“毕竟此前这位英明的明昌帝在官史上并没有身子骨欠佳的记录,反而狩猎什么的几乎每每皆有收获。”
当然,每每狩猎皆有收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