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关着的那个谢奕,他们在这里的几个心里都清楚,小厮的死多半同他无关,倒是先时教唆杀人是要判一判的,可现在案子未解决的疑点是在小厮的身上,所以牢里那个谢奕他并没有多做审问,也没有交给刑部上刑的想法。
谢奕这个谢氏子弟虽说看起来已经养成纨绔了,可他没有帮谢家清理纨绔的心思,也不想多惹麻烦。
“永昌九年。”一道女声就在此时突然响起。
这屋子里统共两个女子,裴卿卿的声音没那么小,而且嘴里还塞着糯米团子呢,显然说话的不是裴卿卿,是一旁的乔苒。
她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出声了,此时一出声却是重复了一遍这个年号,而后对着甄仕远和徐和修望来的目光,她才缓缓开口道:“我没有在官史上看到过这个年号的事情记录。”
对于她“过目不忘”之能,众人自是信的,官史这种东西早被她当做话本子翻看过了,所以她说没有,多半是不会有错了。
而且,这是极有可能的。
因为永昌帝作为一个处处中庸的帝王,在官史上的记录本就不多,大多是些朝堂颁布政令的事情,当然是关于永昌帝后宫的事也是有的,可在历代帝王中也没有闹出过什么波折来,顺利的传位给了太子,没有别的事。
所以这一年平平无奇,什么事也没发生?甄仕远和徐和修没有出声,看女孩子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知她有话要说,便没有走。
他们本也是打算去库房看一看有没有这年份的卷宗或者案子记录的,不过有个拿卷宗当话本子看,又过目不忘的“活卷宗”在这里,可以省却不少麻烦了。
“不过永昌十年发生过一件……还算大事吧!”乔苒想着,“修饰”了一番措辞,“那个案子的卷宗在大理寺的库房里还能找到。”
是不是大事要看同什么比,比起那些开朝的君主又或者如今女帝这样经历过臣下谋反君途多舛的帝王,永昌十年发生的还当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比起永昌帝这种处处中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