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混迹其中,怕是也只有存钱的存主自己才知道哪一家才是他们要找的那一家。
一个存在长达百年之久的钱庄当然更不可能只有地库里那些钱财,但诚如掌柜所言,没人来告,有商会背书在此,也不能随便乱动。
既然是百年前的背书,如今的长安商会自然也是能废除这份背书的。可是,这份背书并不会被轻易废掉。一则这份背书与律法相合,二则便是长安商会中怕也有不少人在元亨钱庄藏了钱财,这等情况之下,元亨钱庄自然不会被废掉。
从某种方面来说,元亨钱庄的“长久存在”是有理由的。
至于甄仕远想查账目,即便他想查的只有手上这枚元亨钱庄得印信,可恐怕但凡是在元亨钱庄存了银钱的都不会希望甄仕远看到那本账目,此次真真是阻力重重。
这还真是难办了!乔苒垂眸沉思了片刻,忽地笑了,她向甄仕远伸手:“大人,把那枚印信借我一用!”
什么印信?一旁咬着梅条的徐和修愣了一愣,只看到甄仕远只是稍稍一迟疑,便自袖袋里取出一枚印信递了过来。
女孩子顺手接了过去,而后擦了擦沾了油脂的手,起身道:“我出去一趟,你二人且在这里歇一会儿。”说罢便大步出了屋堂。
徐和修看的一阵怔忪,带到回过神来,忙问甄仕远:“甄大人,你有元亨钱庄的印信为何还要我去偷我爹的印信?”
甄仕远瞥了他一眼,干咳一声正色道:“不要乱说,本官岂是那种挑拨下属父子之情的上峰?这分明是你自己不忍你母亲被蒙在鼓里,自己拿的!莫要赖我!”
眼下他可没心思去同徐和修纠结在这点小事之上,他好奇的是这丫头突然将那印信借去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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