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黄御史避之不及的样子,张解笑了笑,没有勉强。
待到将烂醉如泥的柳传洲从百胜楼里扶出来,天色早已经黑了,喝了不少酒却也只有些微醉意的黄御史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一旁出来之后便本能的往一个方向看去的张解,轻哂:“张天师,你不若先回去吧!老夫同这姓柳的傻小子顺路,送他回去。”
从百胜楼这里便是目力再好的人所能见的也不过局限在这条黄天道上而已。只是若以此地为准,往东南看便是大理寺衙门的方向,听说那位乔大人住的离大理寺不远,张天师本能的这一眼想看的是什么人可想而知。
正巧那姓柳的傻小子一壶酒下肚说了不少话,趁着眼下还不到歇息的时候,还可以同他那位乔大人说一说,商议一二。
这种事怕不是小事,三言两语可说不清。
他一把年纪可不是白长的,眼色这种东西还是有的。
果然这话一出,便见那位年轻天师看过来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他投桃报李,道:“来日,再请黄御史喝酒。”
“好说!”黄御史哈哈一笑,拍了拍靠在肩头鼾声如雷的柳传洲,道,“再叫上这傻小子一起老夫也不介意。”
有些事听到归听到,不一定要动手嘛!或者说,便是要动手,也不一定是要他来嘛!
天塌下来总有年轻人挡着,他一把老骨头了,就不抢这个功了。
目送着黄御史带着柳传洲离去,张解转身向东南方向走去。
夜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人却也清醒了不少。虽然用内力逼出了大部分的酒水,可到底还是有几分微醺的醉意的。
张解想着柳传洲酒后所说的话,人愈发清醒。
信楼啊!当真是人在长安,却难以知道外事。纵使他也不是没有去往各地的探子,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岭南,甚至岭南还是重中之重,可此前,却从未有探子回禀过关于这个名唤信楼的茶馆的消息。
如此看来,不是他的探子出了问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