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只是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想到囊中羞涩正要拒绝,却听那头的张天师开口了:“好,这顿我请。”他说着淡淡笑了笑,对柳传洲道,“也好为初来乍到的小柳太医接风洗尘。”
柳传洲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张解目光闪闪:这位张天师果然如外头传的那样,真是个天大的好人哪!
“好人”张天师朝他笑了笑,看向外头朝堂,待到禁军把昏厥的人拖下去,早朝就能散了,他们也能离开了,待会儿去了百胜楼得为这位小柳太医多点些酒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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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这几个月的骊山之上其实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但今年是个例外。
先前骊山大雪封山出事成了京城百姓口中不能提的禁忌,以致往年叫人踏破山路也要上来看的骊山雪景无人欣赏。待到这些天不下雪,覆盖骊山的大雪退去,满目皑皑白雪的骊山没了大雪遮掩,又不似春夏秋有树木遮掩,干枯枯的,着实有些萧索。
按说这样的萧索没什么可看的,除了冯老大夫这等大老远自金陵来的没看过骊山想要一窥其容之外,平素里,这样的骊山之上是没有多少人的。
只是今年却不同。
大概是因着先前封山没有办法上山看景,不少人皆憋了许久,眼下封山令解了之后,即便没什么可看的,却也仍有不少人来了骊山。
“足可见百姓富足太平,才有心思念着景,这等时候前来游山。”冯老大夫感慨道。
裴卿卿伸手偷偷在他衣摆上擦了擦沾上粉团上粉末的手,脱口而出一句大实话:“那还真是富足,满目望去,看这些人的穿着,皆是非富即贵。”
那些狐裘斗篷,皮毛长靴晃的人眼睛都花了,如他们这样穿着便于行动的寻常衣袍,认认真真来登山的反而是少数。
小孩子真是……冯老大夫好笑的摇了摇头,待唐中元把马车停妥,对众人道:“走吧!”
他们长居长安,自然有的是机会看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