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修也道:“大人,那我们现在便去?”眼下还早,若是此时从大理寺带人出发,赶到元亨钱庄时还不到午时,足够他们今日便能撬开元亨钱庄的地库了。
甄仕远点了点头,伸手摸向袖袍中的绣袋:那枚小小的印章就躺在他的绣袋中,要不要今日就拿出来呢?对上徐和修激动的脸色,他却突然迟疑了起来,半晌之后,甄仕远缓缓将手从绣袋中撤了出来,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和修道:“本官想了想,我要查元亨钱庄总是要有明目才是。”
徐和修指着工部送来的卷宗,道:“这不就是明目吗?”
“是。”甄仕远回答的倒是毫不含糊,只是依旧看着他道,“还缺一个我会想起查元亨钱庄的理由。”
什么意思?徐和修不解。
甄仕远看着他,问道:“你爹是在文渊阁修书的吧!”
如今支撑起徐家的是当朝太傅徐长山,这位名动天下的大儒先前有个文渊阁十儒之首的称呼,算是不折不扣的儒士。如此,文渊阁这等整理文献的清水衙门自然也有几个徐家子弟,徐和修的父亲便被安排在文渊阁修书,俸禄不算高,胜在清闲。
“我记得前些时日天气不好,为了以防文献受潮,文渊阁关闭好些天了,这些修书的官员也因此一直闲着呆在家中。”
甄仕远说的一点都没错,徐和修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反问他:“怎么了,甄大人?”
“我想去拜访一下令尊。”甄仕远说着一把抓住徐和修的胳膊,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他道,“一起吧!”
看着甄仕远那个难看的笑容,徐和修别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他的上峰强硬着要拉他去他家里拜访他父亲:就好似他年幼时调皮被国子监的先生罚了,然后拉回家去找他爹告状一般。
“放心。”不等他有所反应,甄仕远便强拉着徐和修出了衙门,对上本要一同跟上来的唐中元,甄仕远不忘回头让他别跟上来:“唐中元,你就留在衙门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