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一验岂不是白下这一刀了?
事已至此,甄仕远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你这是……若是薛家找上门来……”
乔苒道:“实在不行,我还有陛下那牌子呢,你推到我身上便是。”
真是好个“有担当的下属”!甄仕远瞥了她一眼,道:“若是剖开来什么都没发现,仔细被人套了麻袋打闷棍!”
就他活了大半辈子的经验,愤怒找事的亲眷真要报复可不会只报复一个,通常是从上到下一个不落。
甄仕远在心里算了算可能被套麻袋打闷棍的名单:他这个上峰,经手此事的她外加动手的封仵作,他们三人,人人有份,可要小心些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封仵作那里看看吧!”女孩子倒是不以为意,笑着指了指外头。
甄仕远破罐子破摔的冷哼了一声,甩袖大步向前走去。
……
他们来时,封仵作显然已经验完了,正拿着针线在缝合薛怀肚子上那条剖开的裂缝。
甄仕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个哆嗦。
穿针引线的场景他见的多了,她家夫人的绣工便不错,时常坐在那里缝缝补补绣绣花什么的。
眼下缝补的布匹改成了人的肚皮,甄仕远只觉的情形诡异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瘆得慌。
“你什么时候还搞这么一套了?”验尸收尾时,甄仕远很少在场,这情形还是头一回看到。
封仵作翘着兰花指细密的逢着,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人死为大,解剖是逼不得已,找出问题了,自然便将东西给人家还回去了,不然还在外头放着吗?”
甄仕远默了默,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孩子。
她面色如常,脸色极好,不见半点异色,只一边看封仵作缝合尸体一边问:“找到东西了吗?”
封仵作抬了抬下巴,指着前头一堆味道古怪,形状有些恶心的东西道:“你猜的不错,他临死前确实吞了东西,在胃里找出了一枚铜板,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