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便朝她招了招手,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
即便蒙着面巾,但男人和女人他还是分的出来的,整个大理寺只有一个女子,除了眼前这个还能有谁?
乔苒走到封仵作身边,看向台上的尸体。
是薛怀。
眼下天冷,又才过了一日,薛怀的尸体变化倒也不大。
清洗干净之后的样子仿佛睡着了一般,但终究不是睡着了。
睡着了会醒,而死了是永远不会醒的。
见乔苒低头盯着薛怀看了好一会儿,正捏着薛怀的脸的封仵作道:“这小子长的还行,不过比起张天师还是差了不少的。”
乔苒道:“这个薛怀关在大牢里时我同他打过交道,人很精明,很聪明,而且……为人很是警惕。”
人被关入大牢之后反应各不相同,有死不认罪的,也有态度极好积极认错的。
乔苒来大理寺不到一年的功夫,却也看了不少,这个薛怀可以说是里头极为特殊的一个了。人在大牢里还知晓用大楚律法敢对甄仕远争锋相对,足可见薛怀这个人对旁人是极其不信任的,对人不信任者多警惕,所以甄仕远说雨雪天如此警惕的人不会走这等易摔滑的小路是有道理的。
“你要我看什么?”乔苒问封仵作。
封仵作朝她勾了勾手指,而后一手捏住薛怀的下巴,将薛怀的嘴巴撑开给她看:“你看里头有什么?”
乔苒低头顺着他的指向看了过去。
封仵作指着薛怀的牙齿道:“这小子牙倒是刷的干净,如此可叫我等看的更清楚了。”
乔苒道:“那是什么?”
薛怀的牙上好似沾了些什么东西,颜色很深,有些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我刮下来看过了。”封仵作说着收了捏住薛怀的手,将一旁的白布拿了起来,指着白布正中刮下来的深色事物道,“这样看,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乔苒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