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让她下去换了衣裳,这才复又转向众人,正色道:“你们看,都说雪天路滑了吧!连走路都有可能摔着,莫说骑马了。你们每到下雪时,骑马摔伤的不计其数。”
……
“不止骑马会摔伤,马车打滑也时常出事,每到雨雪天都是如此。”几个官差在前头引路,一边走一边道,“大人小心脚下。”
甄仕远脚下一慢:才有个因为雪天路滑出事的,以至于大家走路都战战兢兢,唯恐自己摔了碰了。
“薛怀出了大理寺之后先同薛女官回了薛家,在薛家吃完饭之后,他便自己收拾了东西,带上小厮叫了辆马车回国子监了。结果行至老东门巷子那里,马车打滑直接翻下了桥,有路过的百姓通水性的跳下桥把人救了起来,而后就急急送去见大夫了,可途中人便已经不行了。”官差说着,指向前头放在担架上的尸体,神情无比复杂。
薛怀。不过几个时辰不见,先时还活蹦乱跳的人便变成了一具尸体。
真是人生无常!五大三粗的汉子难得的开始伤春悲秋起来。
甄仕远脸色很是难看,看着身边小心翼翼走路的官差,这种时候也只有那个在尸体旁激动搓手的封仵作还能跑着奔上前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甄仕远转头问一旁的官差:“薛女官呢?为什么薛怀要自己叫马车?薛家难道一辆马车都出不起吗?”
马车自然是出得起的。
官差道:“薛女官将薛怀带回薛家之后便进宫了,薛家的车夫去送薛女官了,听国公府的管事说是薛怀自己一定要回国子监,甚至还自己叫了马车。”
甄仕远目光转到一旁,桥面上还有马车留下的撞痕,眼下大雪天不方便打捞马车,人却是都被拉上来了。
小厮和车夫救上来时就已经没气了,倒是薛怀还撑了半路,不过人也死了。
看起来似乎是个意外,看着车轱辘压过的痕迹,甄仕远探了探,收了手。
“真是命啊!”他长舒了一口气,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