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同样是出事,她的奕儿没什么长进,要她想办法解救,倒是这孩子小小年纪,长进非比寻常。
当然,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奕儿的错,更不是老太爷的错,毕竟老太爷可不是一般人,说到底还是那老东西自己的种不行。
咒骂了几句,谢大夫人在原地挤出几滴眼泪走到床头的足凳上坐了下来:“承泽……”
从门外端药进来的小厮被她这一声吓了一跳,险些将药翻了。
看着挤眼泪的谢大夫人,他心头忍不住腹诽:这大夫人声音也太大了,没听大夫说公子要静养吗?这么大声岂不是要吵醒公子?
事实上,他的担心没有错,床上的谢承泽便在此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谢大夫人,就要支着身子起身,谢大夫人却忙道:“承泽,你莫要起来,大夫要你静养……”
原来是知道公子要静养的,那还那么大声?小厮不满的看了眼谢大夫人。不过,公子既然醒了,他也出声道:“公子,该喝药了。”
对,该喝药了。谢大夫人松了口气,才道:“把药给我吧!”
端药的小厮吓了一跳,险些没保住那碗药。
公子都多大的人了,这谢大夫人什么意思?是要帮公子喂药?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没什么血缘关系,再说了,公子只是虚弱,不至于一碗药都端不住,而且又没伤到手。
“怎的好劳烦伯母?”说话间,谢承泽已经坐了起来,他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接过小厮递来的药,道:“承泽自来便是。”
本也是做个样子而已,谢大夫人没有继续坚持,而是在一旁拿帕子默默拭泪。
来了!小厮暗自嘀咕了一声,待到自家公子将药一饮而尽之后,忙接过药碗退了出去。
待到小厮离开,谢承泽这才看向谢大夫人,道:“大伯母,怎么了?”
谢大夫人道:“承泽,你还好吧!”
“无事了。”谢承泽淡淡的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