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家在长安城里也算不错的新贵,后来犯了事,主谋被斩,家中子嗣都要被流放,还是周栋出的面,想要将他留在刑部,这之间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你知晓我都很多年没回长安了。”甄仕远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声,看着面前老神在在的女孩子,心头感慨万千,“原本还以为此生都没这个机会了,自然也未多留意。”
只知道最后赵如意是受了宫刑,然后被留在刑部当了个小吏,显然他这个刑部小吏做事很是不错,如今已脱了贱籍的身份,入了官身,比他那些被流放、被斩首的家人他的日子显然要好得多。
乔苒闻言,不由好奇道:“那他家犯了什么事,以至于要受这么严重的罪?”
原本不过是随意一问,岂料甄仕远的神情蓦地变的凝重了起来,半晌之后,他淡淡出声道:“不过是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
看甄仕远的神情,显然不准备在这件事上细说。乔苒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我瞧见有个大人似乎一直在针对那个赵如意,”女孩子想了想又道,“那个大人不但年纪不小了,位份也不低,为何要放下身段去针对这么一个小吏?”
甄仕远道:“你说礼部的大人……呃,那个大人是不是姓朱?”
乔苒点头,道:“不错,就是姓朱。”
甄仕远闻言却是一声轻哂:“姓朱的独女当年与这个赵如意有婚约在身,赵家出事入狱,陛下还未定夺,他便忙不迭地解了婚约,要与赵家划清界限。”
乔苒闻言不由惊了惊,道:“这做法虽是人之常情,可也未免太势力了吧!既然如此,这朱大人怎的还好意思为难赵如意?”
“你当赵如意又是什么好人?”甄仕远却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姓朱的不义,赵如意也不是什么好人。待到受了宫刑被留在刑部之后,有一日,那当年与他有过婚约的朱大小姐去城外踏青,结果遇了歹人,被下了药,虽说拼死逃了出来,人却有些神志不清了,”说到这里,甄仕远朝她挑了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