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不咸不淡的评判了一声,“足可见太过多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没有那些画,那女子可没那么容易被发现还‘活着’。”
“明明是去寒山寺寻功德簿的,居然借着其中谢承泽的名字发现被替代的谢家小子。”周梁又啧啧的道了一句。
“抽丝剥茧是查案者的本职,这不奇怪。”周栋评价道,“当然,能如她这样心细如尘的也委实难得了,这或许就是天赋吧!”
周梁看了眼自家在一旁冷静喝茶的大哥,将大理寺的文书还给他,这才道:“大哥,你这么说便有些没意思了。”
周栋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比起这些,弄清楚那些意图挑拨我大楚与吐蕃盟约之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才是至关重要的。”
一个训练有素的细作,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子。能训练出这样的细作的势力一定非同小可。
这个案子叫旁人譬如周梁看只觉的精彩过瘾,他看的却是心惊不已。
若是接手案子的手段稍稍弱一些,没有查出幕后的黑手,只将案子推到那个吐蕃使节团厨子的身上,那么极有可能引起两国开战。
对方大概也未料到这一次的对手也是个断案的高手,这丫头倒是年纪不大,稳重的很,先前山西路的事也解决的很是漂亮。
当然,事情办的漂亮是她的本事,眼下麻烦却已经转到刑部来了,那个细作……一想至此,周栋起身,向外走去。
“本官还是要再会一会牢里那个。”
能引来那么大轰动的细作绝非普通人,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来并非一件易事。
那几个研究酷刑的已经开始对那个女子研究刑罚了,毕竟每一个人身体的极限都是不同的,一个不好,人若是死了那便得不偿失了。
在周梁的随同下,周栋走入了刑部大牢。
正在牢门口走动巡视的狱卒头领见尚书大人亲至,忙上前施礼。
周栋道:“早上从大理寺接来的那个女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