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
乔苒道:“那一队行刺的匈奴人真的是匈奴人吗?要知道,按着方才的推测,胡元子便是内应,那么他的口供便不可全信了。所以,即便留下的是匈奴人的尸体,可截杀吐蕃使节团的当真是匈奴人吗?”
甄仕远道:“刺客多半与现在病重的吐蕃王有关,不过这也是吐蕃的内事,我们大楚不好插手吧!”
乔苒道:“即便与现在病重的吐蕃王有关,莫要忘了这里是长安,即便信号弹受潮,一个时辰也足够让长安布防的官兵发现了,可吐蕃使节团出事这件事上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我大楚将士的身影。”
甄仕远只觉的脑子有些发懵,一时乱的厉害:“你说的有道理,为什么我大楚将士没有发现?”
“这就要问当时负责那一段官道附近的布防将领了,”乔苒说着手指压在桌案的卷宗上轻轻扣了扣,“那个人姓朱,叫朱志林,甄大人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甄仕远翻着眼皮道:“好似哪里听到过一般,一时半刻却记不起来了。”他不是天赋异禀,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下子听到了这么多的事,整个人脑袋都木了。
乔苒道:“这个人已经死了,两年前去青楼喝花酒同人起了争执出的事。”
“那还真是可惜了!”甄仕远感慨不已,“不过我还真不记得这一茬,却不知道为什么依旧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耳熟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他有个亲弟弟,”乔苒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叫朱志成,也死在了阙楼。”
甄仕远脸色顿变:事情说到这里,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不过还是有哪里不对劲,”甄仕远想了想,道,“如果阙楼里的人是因为与吐蕃使节团遇刺有关而被胡元子虐杀的话,他当时可是吐蕃使节团的内应,可说是站在吐蕃王这边的,为什么又突然之间要杀了当年相关的人?而且用审判的方式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死于乱刀之下的“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