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说,你避一避吧!”
这小子真是白生了一副聪明相了。
被如此“直白”的提醒了一番之后,平庄这才会意,连忙退出了屋堂。
“这傻小子!”看他横冲直撞的退了出去,甄仕远忍不住感慨了一声,转向乔苒,“怎么样?工部衙门里查到那个胡……什么的背景了吗?”
乔苒点头,道:“这个胡元子不是中原人。”
“我就说这名字怪怪的,”甄仕远道,虽然此时说起来有马后炮的意味,不过面对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下属,他还是说道,“还留了大半张脸的胡子,除非生了一双有别于中原人的蓝眼睛,不然乍一看确实瞧不出什么来,更何况我们看到的还是个死人。”
“他在工部衙门留下的资料里是拿了吐蕃的身份官碟,”乔苒道,“他是吐蕃人。”
如今的长安八方来朝,城中自西域来的商贩不少,便是城中三岁小儿都知晓要看蓝眼高鼻的西域人去骡马市便好了。
除却屡屡犯境边关的匈奴以及与匈奴结姻亲的大宛之外,其余西域各国与大楚冲突并不大,不少甚至还交好了,吐蕃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一个吐蕃人出现在长安城也并不奇怪。
乔苒看了看甄仕远,又道:“这个胡元子并非普通的吐蕃百姓,工部衙门库房的卷宗记载他是五年前曾来长安出使的随团成员之一。卷宗上说吐蕃使节团在离开长安后不久便遭遇一队人袭击,除了胡元子之外无一生还,胡元子怕回去遭到怪罪问责便没有再回吐蕃,而是回了长安,借着手艺在阙楼做了掌厨。”
“这件事我略有所耳闻,”甄仕远道,“你当时还小关在庄子上,应当不知晓这件事。遇袭的吐蕃使节团领队是当时吐蕃王的二子,事情发生之后,陛下大为震怒,正要命令彻查此事时,吐蕃那里便主动来信道此事与大楚无关,是匈奴人从中作梗云云的,事情便没有再追查。”毕竟是吐蕃自己的事,大楚不能随意干涉。
乔苒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