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围观的百姓“哦”了一声,没有太过诧异,却也没有离开。
山西路有人被通缉一点都不奇怪,不是匪徒就是偷抢哪家钱财东西的小偷或强盗了。外人道他们这里穷山恶水要刁民,心里虽说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这地方……诶!有山,可山上除了吃人的野兽和比野兽还可怕的匪徒之外还有什么?
想靠过路的商队赚钱,又因着“匪患”之名在外,即便地处要塞,来的商队却不多,一般而言,只要时间充裕,一些商队都是绕道走的,唯恐在山西路遭遇了悍匪,没处说去。
别的地方还能请官府做主,山西路这里,官府手上积压的匪患的案子可曾解决过一桩?
回去拿浆糊的百姓去而复返,得了官差十个铜板的赏钱当即大喜过望,忙伸手揣进了胸前贴身的兜里,对上一旁众人望来的羡慕嫉妒的目光冷哼。
甩了十个铜板的官差并未在意百姓的这点嫉妒与艳羡,拿了浆糊,重新贴起了告示。
两个官差生的人高马大,两人站在告示栏前张贴时,正将告示栏堵得个严严实实,身后众人半点也看不到。
围观的百姓早好奇许久了,待到官差好不容易退开,忙一股脑儿的涌了上去。
“我看看,我看看……”
“谁识字的?”
“这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诶,你别说,这人生的还真似是哪里见过一般。”
“瞧着有点像府尹大人……”
“呸!别胡说八道,仔细钱大人剥了你的皮!”
……
挤挤攘攘的百姓围了一圈。
“兹有罪犯钱周伤人逃狱……”一道娇柔的女声响了起来。
伴随女声而来的,还有扑鼻的脂粉气。
这样浓烈的脂粉气呛的鲜少闻到这等味道的百姓纷纷避让,还有人捂着鼻子不适的打着喷嚏回头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