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简单。
譬如,这个病是如何沾染上的,真正动手的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么多人,不,不止人,是连人带畜生一起乖乖听话的。
李狗子说只闭眼了一会儿,其间没有任何声响,整个商队原本好端端的人却突然仿佛失了魂一般。
这病来的莫名其妙,就像最初那一队莫名其妙的病的官兵一般。
“怎么可能?”麻脸显然无法用正常的想法去解释李狗子的事情了,惊道,“若不是鬼,怎能让那么多人都失了魂……”
乔苒打断他:“既然是鬼,怎会连李狗子就在一旁偷看都发觉不了?鬼怪不是应当什么都知道的吗?”
麻脸听的一阵默然。
这解释……似乎也有些道理。
“许是整日叉粪叉粪的,身上臭的连鬼见了都嫌臭。”只是虽然心里是信了,但麻脸嘴上却还是忍不住辩驳。
熟料这话说罢,便见女孩子笑看了他一眼,没有阴阳怪气的喝骂也没有训斥什么的,只是笑道:“我发现你还挺有趣的。”
这麻脸话多,想一出是一出,偏偏这无意间的话倒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山西路以往的悍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所以被称为‘匪’。可这如今的‘匪’只在城外出没,一旦出现便连根头发丝都不存在,这样行踪诡异的一群人被称为匪却无人质疑,你道是为什么?”
是在问他吗?对上女孩子看着自己的目光,麻脸突地有种幼时被长辈点名问话的错觉,人也不由自主的直了直身子,而后脱口而出:“因为山西路本就匪患猖獗。”
在山西路作恶的不是匪是什么?只要一出事,自然十有八九都会想到是匪患。
“是也不是。”女孩子笑了笑,又偏头看向一旁神情凝重的秦束,而后开口了,“是因为这次的匪下手之人皆是过往的商队,无一例外,是也不是?”
秦束抬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怎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