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听到薛怀的口供,说坤至嬉笑喊他带话的事,甄仕远或许也不会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巧合,硬要说巧合,也未免太牵强了。比起巧合,忘画了或者构图所需这类的解释显然更为合理。
可在听过薛怀的口供之后,再听乔书说起这件事便让他心头一跳,本能的生出一股微妙的感觉:是不是早在去骊山之前,这阙楼里的人就打算弄断联桥了?
而这个解释至此也是十分合理的。
甄仕远微微颔首,让人记下乔书的证供之后便让唐中元送乔书回去了。
这份口供于他而言当真不可谓不是意外之喜。
他倒是越发对于阙楼里那些人赶到好奇了。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老实说,现在他对于作画的人总有种微妙的感觉,毕竟年初在金陵时,那桩名动整个江南道的名士案便与那些作画大家有关,以至于他乍一听乔书提起画,便本能的在想是不是画里藏着什么线索。
想到这个,甄仕远扣了扣桌案,唤来手下:“拿这份证供走一趟国子监,去翻一番国子监学生朱志成的学舍……等等……”
原本准备去让人翻学舍了,可话说一半,甄仕远却又停了下来。
顿了半晌之后,对上一脸茫然等他发话的官差,他摇了摇头:“不成,这阙楼里的状况还不知晓呢,便是有这份证供证据也不足,势必会被阻拦的。”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算了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从朱志成的学舍里翻出了那副画,好似也不能证明什么。
至少暂时不能证明什么。
甄仕远摇头叹了口气,抬手挥退了等他发话的官差,重新跌坐回椅子里。
这两天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
……
昨日倒霉了一整日的周世林直到午时仍然尚未露面。
吃完午饭散完步的裴卿卿又自己走回了行馆,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