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了一个小厮坤至的嫌犯薛怀于其中显然并不显眼,当然没资格被关进特殊的牢房,只在一旁一间普通的牢房关着。
进去的时候,薛怀正坐在石床上发呆。
甄仕远也没有废话,当即让人开了牢房的门,而后带着几个官差走了进去。
“做什么?”见几人过来,薛怀看的一怔,随即不以为然的笑了,“我不会开口的。”
“本月初三,国子监放假前夕你从国子监借走了一只弩箭机括是不是?”甄仕远没有与他在开口这件事上纠结,而是一开口便说了别的事,他伸手,一旁当即便有官差捧上了国子监的记录册。
甄仕远指着记录册上的内容道:“这是库房的记录,显示你未归还。”
薛怀抬头望了他一眼,道:“国子监开设六艺,我借弩箭机括学习有何不妥?”
“没有不妥。”甄仕远让人合上了记录册,负着手站着低头看向坐在石床上不说话的薛怀,“你先前口供曾提到过自己在此次骊山行之前已有半月不曾离开过国子监,每日除了上课就是回学舍,你那小厮书童也做了证明,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薛怀低头根本不看甄仕远,“甄大人,你该不会是因为那小厮是被箭射死的,就怀疑是我动的手,再去寻我借弩箭机括的证据吧!”
“我不妨直言,我确实借了弩箭机括,还弄丢了,只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杀的人吧!”薛怀说着冷笑了一声,抬眼冷静的看向甄仕远,“甄大人,我在国子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虽然功课平平,却也是知道大楚律法与刑法的,那些哄骗人的说辞对我没用的。便是我因为坤至的事丢了脸面,这么一点事,就说我杀人,我是嫌犯不假,却不是什么重要嫌犯。”
嫌犯也分很多种,如他这等还没有间接或者直接可能的证据指向他是凶手的,不能以重嫌犯看待。
他是有嫌疑,可他的嫌疑不过是口头相争,且没有半点证据,如何能将他视为重嫌犯?这等通读律法,蛊惑人心的大理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