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所以组织了人手准备过几日去骊山看雪。
就他所见,这大抵会是入冬以来人数最多的看雪吧!
人多必生杂事,那些个权贵子弟间的龃龉不是他能够掺和的,他也掺和不起。乔书放下手中的茶杯,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书箱。
所以,趁着这些时日温习温习功课也好。
作为一个男儿,自然不可能在乔小姐这里赖一辈子,乔小姐也不会养他一辈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好好读书,就算将来未必能以读书飞黄腾达,至少也能凭着识文断字寻个事做。
屋里的炭盆烧的不温不凉,方秀婷的翻书声,红豆边纳鞋底边嘀咕的唠叨声此时听来不知为何竟有种别样的宁静。
他握了握拳头,低头看向手里的书。
……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牢门里立时涌出了一股经久不见天日的湿霉气息。
乔苒本能的脚步一顿,随手掏出一张帕子蒙在了一旁捏着鼻子的裴卿卿的口鼻之上。
这就是山西路的大牢。
黑暗、潮湿、甚至还未走进去,便能看到走道两边墙角的青苔。
脏乱又不舒服。
乔苒微拧的眉头很快便舒展了开来。
或许,这才是人们口中所提的大牢。她素日里见到的大牢都是在甄仕远治下的,不管是金陵府还是大理寺又是地处金陵、长安这等繁华之地,都打扫的很是干净,而难得去过一次的刑部大牢又是京城衙门重地,自然也不会马虎。
山西路原本就是要塞匪患乱地,不是富庶之地,当地官员又有“问题”,这等情况之下,哪个还有闲工夫去管大牢的事?
大抵是注意到了她的蹙眉,周世林摸着腰间的佩刀,道:“怎么都是他们自己治下的大牢,脏乱什么也是自己治的,怨不得人。”
被关进大牢的都是犯了事的,虽说有些兴许只是小恶,可总是犯人,也甚少有人会为犯人叫屈。
山西路官员不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