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松了口气,而后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疾行几步向他走近。
待到走到他身边才俯身施了一礼,道:“奴婢见过张天师。”
张解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眼前这个婢女的身上,有些意外。
怎么说呢?他记得这个婢女。不过,他记得这个婢女倒不是如红豆一样因为她的主人,而是这个婢女本身。
婢女不像个婢女,养的仿佛小姐一般。这个丫鬟名叫水行,性子骄傲自负,除了自己的主子,全然没有将旁人放在眼里。
先前他早一步同原小姐一行人自金陵出发去往长安的路上,他见过不知多少次这婢女掐着腰挑剔旁人的不是来。
若说背后使坏,倒也没有,所以每每这婢女闹出事来,原小姐,不,是那时候还带着“温柔善良”的好人面的原小姐总会用一句“水行不懂事,性子憨直,没有坏心”来道歉。
那一路上看久了,他便也记下了,只是想不通原家为什么要养这么一个“憨直”的婢女在原小姐的身边。
当然,这是原家自己的事。那一家子总喜欢钻营些有的没的,有些行径,委实叫人不齿。
而眼下这个叫水行的婢女仿佛同先前那个不是一个人一般,谨慎又带着些许讨好,倒同寻常大族中那些小心翼翼活着的婢女没什么不同。
人能一下子变化那么大吗?张解打量着眼前这个婢女。
婢女低着头仿佛看不到他的打量一般,小声道:“张天师,我家小姐有请。”
难道是因为先前原娇娇撕破脸的举动把这个当小姐般养大的婢女吓的连性子都变了?张解嗯了一声,目光很快便从水行的身上收了回来。
原娇娇的婢女如何,同他委实没什么关系,不过既然发现了,回去还是要记得同乔小姐提一句的。
这四座行馆不仅修建的简单粗暴,里头的布置更是如此,如出一辙的胡毯方桌,若不是里头住了一段时日的原娇娇他们带来的布置物件不同之外,简直让他一瞬间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