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不是不能。
乔苒失笑,低头抿茶。其实她敢笃定没有所谓的隐士不仅仅因为这些。
天子求贤若渴固然是一件好事,不过如今的大楚,就她所见并不缺贤德之辈。朝中人才辈出,天子也算英明,自十三年前陈善谋反被平之后,励精图治,如今大楚江山海清河晏,离不开天子之功。
所以如今的大楚正处于平和之中。这种时候费尽心思找一个不愿出山的隐士出山,她委实想不通陛下如此做的理由。昔年曾有人云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刘备得二却反而处处受制。毕竟再高明的隐士也是人,是人便逃不开七情六欲。自古有才者多自傲,在满朝文物贤才处处之时再扔下一个这样的人,她觉得兴许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一家之言。
堂内再次安静了下来,众人安静的喝着茶,只裴卿卿在胡毯上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往这里恍若雕像一般的几个大人望过来。
没有人看她,裴卿卿眨了眨眼,跑到门外,拿着伞划拉着玩雪。
她虽然生在长安,雪这种东西自小看到大了,可玩雪这种东西怎么会腻?裴卿卿蹲在门口玩的很高兴,直到察觉到脚步声靠近,她这才抬起头望了过去。
风雪之中,几个官兵抬着几抬担架往这边而来,肃重的神情中露出几分忧色。
她抓着伞站了起来,目光在那些官兵身上不过顿了一顿,很快便落到了他们手中抬着的担架上。
担架上躺着的应该是病人,但她看不见病人,因为病人身上盖了一层白布。
看着怪渗人的。裴卿卿撇了撇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盖着布?”
如这样从头到脚都盖着一层布的,她只在收尸体的义庄里见到过。
官兵没有理会她。毕竟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孩子着实没有理会的必要。
被无视了的裴卿卿单手背到了身后,微微动了动手指,就在离她最近的一抬担架经过她身边的瞬间,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