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响,就连气息都听不到。”
张解嗯了一声,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子,手中一动,那粒石子破门而入,在地上滚了两圈,陷入沉寂。
门内空无一人。
床被叠的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在里头睡过的迹象。
“没有人,怎么会没有人?”裴卿卿跟着张解走入门内。
张解走到多宝架拉开的抽屉旁,看了眼里头的杂乱,倒吸了一口凉气:“应当是收拾完东西跑了。”
“怎么可能?”裴卿卿觉得很是费解,“要做这些事知晓的只有我们而已,这个王春林怎会跑?”
张解抿唇不语:准确的说连裴卿卿都是半道上才知道的。知晓计划的自始至终只有他、乔苒还有白郅钧,而他们三个人根本没有功夫也没有理由去泄密。
裴卿卿说的不错,怎么可能?
正这般想着,裴卿卿忽然吸了吸鼻子:“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张解脸色微变。
……
知晓白郅钧一行人已经赶到之后,乔苒便折返回了县衙四周,但她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县衙外徘徊。
同她一样在外看的心惊胆颤的行人还有不少,皆是被先前的惊雷吸引而来的。
这样黑气迷雾的县衙却谁都不敢进去。
“这怎么办?”有百姓看着黑漆漆的县衙有些后怕,“要不要请个大师……”
才弄明白被人哄骗的百姓当即便愤怒了起来:“请你娘个大师……”
咒骂声到一半戛然而止,黑雾骤然散去,仿佛蒙在县衙上空的一层衣裳被突然撕开,撕开之后是火光冲天的县衙。
“县衙起火了……”有人喃喃,本能道,“救火……”
“救他娘个火!”有愤怒的百姓激动的咒骂道,“烧死王春林那狗娘养的。”
山野小民不会去做亦或者懒得想复杂的事情,他们直来直去,信任是真,发现被哄骗之后的怨恨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