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急什么?”大抵是塞在手里的那一半银票起了作用,穿道士袍的男人没有了先前火急火燎的情绪,只是依旧抓着光头男子不肯松手,他哼道,“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山西路那里又没有倒。”
光头男子收拾包袱的动作并没有停,闻言只冷笑道:“你以为陛下接连往山西路派人是做什么?先前姓古的不过投石问路而已,要解决自然方便。”
着道袍男子道:“那边先前对姓古的也不过试探而已。”
“所以这次不试探了,”光头男子瞥了他一眼,“结果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这一次来的这几个可不是简单角色,旁的不说,那个白郅钧是黄大将军举荐的人,是真正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可不是简单角色。还有那个女子,虽说年纪小,但听闻初到大理寺不过几个月,经手的案子却有一茬了,甚至当朝右相房家也在她手里吃过亏。”
“派人遣一文一武两个不奇怪,可若是其中那个擅文的尤为年轻,便要小心了。”光头男子冷笑道,“能年纪轻轻便从那群文人里脱颖而出的,必不是简单角色,这一次来的这个不仅年轻还是个女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轻视之辈却偏偏被如此重用,此女定然有些手段。”
着道袍的男子看了他两眼之后,挑起了手头的包袱,也跟着收拾了起来:“如此,王春林那里我们便不管了?那一团黑漆漆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管什么?也管不了!”光头男子脱下身上的袈裟扔到一旁,还不忘白他一眼,“你是这身道袍穿多了真以为自己是个道士了?”他说着压了压指骨,指骨咯咯作响,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你我不过是刀口舔血的山匪而已,莫要好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那瞧着稀里古怪的东西你会解决?”
着道袍的男子将道袍解下扔至一旁,喃喃:“那没办法了,只好让王春林自生自灭了。”
“王春林没那么容易出事,这行刺都如同家常便饭了,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光头男子扫了一眼周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