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呢!”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得意的抬手一指,指向角落里那几片破旧的木料道,“出来吧!都听到声音了,还有那么暖和,连地上的火堆都没收拾,我都闻到药味了。”
按着乔小姐的说法,这叫处处都是漏洞,她裴卿卿可是很聪明的,也学会了。
其实早在她开口之时,那木料后就已经有动静了,不多时,先前同他们换糖的一家老小便自后头走了出来。
虽说眼前这几个人的相貌有些陌生,可那个孩子的声音他们倒是听出来了。
所以,果然是收到他们的消息找过来了吗?
那个先前出面同他们换糖的汉子神情激动的双膝一屈,而后一家上下,就连那个五六岁的孩子,虽说不明所以,却也跟着跪了下来。
“大人救命!”
“起来说话吧!”张解伸手虚扶了他们一把,看着他们,淡淡道,“光凭油纸上那短短的几句话是不可能出兵的。”
有五千精兵在手,真要出兵镇压,解救古通县百姓于水火也不是不可违,毕竟精兵铁骑又是白郅钧的带领之下,要扫平一县四乡并不是难事。但要抓住那个所谓的县令,抓住幕后的黑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五千精兵声势浩大,怎么可能不打草惊蛇?
而且五千精兵也不是说出动就出动的,这一次,若不是有古通县的古怪或许与山西路有关这个理由在,白郅钧未必会留下来。
诚然,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可如今山西路的事才是大事,之前古将军一行遭遇刺杀而不声张就是这个道理。
“你就是县衙通缉的那个刺杀县令的刺客?”乔苒看向那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出声问道。
那女孩子点了点头,同家人一道起身,而后在火堆边坐了下来。
待一家人都坐下之后,那汉子才开始说了起来:“我等皆是古通县人,先时便挑着扁担走街串巷靠卖零嘴儿小食为生,所以先时不富裕,舍妹便自小被送到戏班里学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