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条上只有潦草的两个字“耳目”,看样子是匆忙之间写的。
有耳目这个……其实不奇怪,他们也早猜到了,否则那一家老小递消息时又怎会如此小心翼翼?
“虽说这个消息没什么用,但至少可以证明这驿站里有人不是耳目。”乔苒说道,“譬如那个每日来给我等送汤饭的不是。如此,我等要走,将军掩护,他便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也不会硬闯。”
这么说来倒是一件好事。
白郅钧沉默了片刻,道:“那你们去吧,只记得莫要同他们起正面冲突,毕竟他们……人多势众。”
……
天地皆白,一尘不染。裴卿卿说笑似的“诗作”这一刻倒真真描述的惟妙惟肖。
裴卿卿迈着短腿虽说走的有些费力,但倒是不慢,只是对于他们选择步行这件事,她十分不解:“为什么不骑马?”
坐马车动静太大,可问随行的精兵借两匹马还是可以的。
“这一带多山地,骑马没法走。”张解解释了一声,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路边的旧庙,道,“而且,那一家老小既然递了消息就断没有就此放弃的主,要刺杀古通县令,必然不会走远,舆图上记述这里距离古通县有三条小道,他们要走哪一条我是不知晓的。但前方那座分道前空置的破庙,便除了驿站之外唯一的容身之处。”
“若是有别的容身之处,他们不会留宿驿站。”乔苒边走边道,“而且那个行刺的小姑子有腿伤在身,这个天走不远的。就算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刺杀一日不成,她的身子一日便不能有事,所以,定要找个地方煎药。”
那间破庙已近在咫尺了。
“既已到了自己出手行刺的地步,就断然没有递了消息不管不顾的地步。”乔苒拉紧了身边的裴卿卿,风雪吹的她有些睁不开眼,“所以,他们一定会留下来查探我们的动静。”
“而且,我们还要亲耳听一听他们的说辞,毕竟为个没来由的消息就涉身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