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死去的令使抬了下去,又换了地毯与熏香。
端坐的女帝看着忙碌的宫人一时并没有说话,只待宫人收拾干净了眼前这一切待要退下之时,她才忽地开口道:“把张解叫来,朕有话要问他。”
作为深受陛下器重的阴阳司天师,有时候陛下宣召他的时候甚至比大天师本人还要多,宫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被传的张解也未让陛下久等,很快便自殿外迈了进来,而后俯身施礼。
“起来吧!”坐在桌后翻阅奏章的女帝头抬也未抬,只是看着自己手中这份才写的圣旨,忽地笑了,“这山西路一行很是危险,你当真想好了吗?”
张解低低应了声是。
“朕大抵是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女帝看着手中的圣旨忽地低低叹了一声,“你既喜欢这个女孩子,又怎的愿意她去山西路?”
尤其眼下的山西路可不是寻常的地方。
“她不惧。”张解说着顿了一顿,又道,“而且她要做的事一定要得到陛下的认可才能为之。”
现在天平的两端,一端是能用作制衡棋子的两族,且这两族还培育出了一个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这一端的筹码如此之重,至少现在一个聪明的大理寺女官还完全没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所以山西路之行是至关重要的一记筹码。
“如此的话,”女帝抬眸注视了片刻眼前的年轻人,道,“山西路这件事若是办好了,你的婚事,朕便不再插手了。”
这一句是他一直想要的,不过直到今日她才松口。
果不其然,这句之下,眼前的年轻人松了口气。
女帝看着眼前如释重负的年轻人,忽地叹了一声,似有感慨:“这种事,朕大抵是真的不懂了。”生在帝王家,年少也曾沦为阶下之囚,皇位于她而言本是遥不可及的。可一路而来,她却硬生生的将之从不可能变成了可能,直到如今她身下这个位子早已成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了。所以,对于张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