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底骂了多少声“去他个同气连枝”却还是不甘心就这般无功而返。几个焦家小辈在原地站了片刻,有人忍不住道:“不能再赊欠一批吗?”
传闻中好脾气的张天师还当真是名副其实,他耐着性子解释了起来:“你们也知晓这朱砂的产量是有定数的,今年阴阳司被你家赊欠了不少,库存已然不够了。这并非推脱之言,我可以同你们算一笔账,今年一整个冬天整个长安城都要靠阴阳司这点库存的朱砂产量过日子。年关各家大人府上镇宅之物是一笔开销,皇城里必须要有所储备,陛下安危至关重要,临到年关更是松懈不得,我们看一看往年年年关所需……”
繁复琐碎的事情絮絮叨叨起来真是没完没了了,可偏偏还不能说他的错。几个焦家小辈听的有些头晕,眼前这位好脾气的张天师生的再怎么赏心悦目这嘴巴一张就让人头昏脑胀的厉害。
“好了好了,我等明白了,多谢张天师解惑。”其中一个焦家小辈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总之听起来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若是假的也编排不到这么详细的地步。所以不用再听了,这件事归咎到底根本不是阴阳司的问题。
跑了一趟,无功而返,怕是谁也笑不出来。就连平日里最平庸却最好脾气的孩子都未露面,只将手令让下人还了过来,而后道“不敢劳烦家里,我等自己会想办法。”
这个回答让焦家的几个老者听的脸色微变,若是听不出这话里的怨怼,他们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怎么会这样?”焦家老者叫住了前来回复的下人,追问,“阴阳司为何不给?”给阴阳司的人一百个胆子都不可能无视这块手令。
下人抬头看了眼一旁眉头紧蹙的冤家老祖宗,动了动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同我原家有关?”原家老祖宗见状忍不住问道,而后放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追问了一句,“莫不是还是娇娇这孩子的事?”
下人这才道:“听闻是为大殿下看病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