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万岁之后起身,女帝便开口了:“朕惜闻白郅钧之事……”
这一开口先前在门口说话的官员忍不住朝前方不远处的冉闻望去,冉闻自是没有理会他,不过这却丝毫不妨碍他的得意。
就在他将要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无数道目光突地齐刷刷的向他望来。
是那些同僚,先前在殿门口听他说话的同僚。他们看过来的目光不是恭维和惊讶,而是讥讽、同情与鄙夷。
官员看的一怔,耳边突地嗡嗡作响,隐隐约约听到陛下的声音传来。
“……人虽不是白郅钧所杀……无故抵罪却也扰了大理寺的办案进程……”
脑中仿佛什么东西轰地一下炸了开来,官员呆呆的望着前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陛下在说什么?人不是白郅钧所杀?白郅钧只是扰了办案进程?
官员只觉的胸口闷地厉害,对上一众同僚望来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浑身剥光了赤条条的扔到了太阳底下被众人围观。
“冉大人,你看他要不要紧啊?”也在望向那个官员之列的一个同冉闻走得近的官员说道,“他不太对劲啊!”
冉闻蹙了蹙眉,转身望了过去,就在与那官员对视的那一瞬间,那官员突地眼皮一番,人忽地软软的倒了下去。
就在他身旁的官员被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还是没接住那官员,让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这样慌乱的场面也不过维持了一刻而已,很快便有日常在侧殿等候以防御史台的人撞柱的禁军抬着担架走入殿内,而后将人抬走了。
整个过程熟练的没有丝毫拖沓之处,显然早已习惯了。
待到禁军将人抬走之后,冉闻才忍不住嗤笑一声,对身边的官员道:“罢了,不用理会。”顿了顿,他忍不住又道,“房相的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身边的官员道:“传了个假消息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甄仕远故意做局坑他,总之是闹了好大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