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柴将军的遗孀,陛下赐你石碑,柴俊也是个好孩子。”他说道,那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神情,后来事情发生之后,他想她大抵也没有听清楚他接下来说的话,“我也没有忘记我的夫人,善娘,你往后身边或许会有别的人为你遮风挡雨,但那个人不是我。”
说罢之后,他就离开了,走的很轻松,很畅快,仿佛一块压在心头许久的石头终于搬到了别处。
他以为这件事就此了了,却没有想到竟听闻柴俊出事的消息。那一刻或许是直觉,他本能的觉得此事与她有关。
乔苒想起那一次谢承泽无意间提起此事时白郅钧的失态,这一点也解释得通了。
“白将军,你的话说的很对。”女孩子说道,“但岑夫人想来只听了前头一句,她……”说到这里,乔苒顿了顿,欲言又止,半晌之后,才道,“她以为你是嫌弃她有柴俊这个孩子。”
甄仕远感慨道:“为何如此?”
即便没有过去的情分,这两人再遇时一个鳏夫,一个寡妇,按理说要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阻碍了,为什么岑夫人会偏偏如此认为柴俊是个麻烦呢?
“我听闻白将军所言,岑夫人是个飒爽的巾帼女杰,按理说该是个爽朗落落大方的女子才是。”乔苒说着看到白郅钧拧起的眉头,继续道,“可看她的诗,虽说有些稚嫩,词句也不那么通顺,其中却柔肠百转,分明一副小女儿作态。”
“我想她虽然出身将门,号称将门虎女,但实则心里是极为脆弱不安的。这一点不是没有证据,她当年能因为旁人的嘲笑,就来藏书楼借书,可见看似大大咧咧,心思极为敏感。柴将军已经故去多年,她也早不是当年的岑夫人了,却始终一袭红衣的巾帼做派,”乔苒说道,“我不知道岑夫人是喜欢这样的衣裳呢,还是借着这一身衣裳暗示自己是巾帼女杰,无所畏惧。”
总而言之,在乔苒看来,这个岑夫人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外刚内柔,与白郅钧那位故去的夫人,坚毅随军的医女恰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