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白郅钧开口了:“开心便好,人这一生事事顺意是不可能的。”
谢承泽点了点头算是应和,转而问他:“夫人过世已三年,你也该当考虑续弦了。”
这个事乔苒也有所耳闻。白郅钧的经历是不少京中寒门子弟所津津乐道的,出身寻常百姓家,本是进士出身,却又不是才华惊人,毕竟京城多的是小有才气的子弟,眼看前途无望之下,他投笔从戎,而后在军伍中摸爬滚打,没有可倚仗的势力,便靠自己打拼成了如今的地位。
至于他的夫人则是在边疆投军时娶的一位随军的医女,但凡上战场便免不了受伤,此等情况下,同医女有了感情,娶之为妻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可惜的是,那位医女并没有为他留下一儿半女,三年前病逝了。待到今日,三年丧期已过,自白郅钧回京之后,便有不少人开始为白郅钧拉红线。
有丧夫的中年美妇,亦有那等因为家道关系耽搁了却又仍想嫁人的姑娘。如白郅钧这样前途不可限量,气度出众的人,自然是不少人的首选。
白郅钧叹了口气,道:“随缘吧!”
“也是。”谢承泽为自己倒了杯茶,又道,“还好你没选在昨日,否则,我与乔大人怕是要与你另择时日了。”
突然提到她,乔苒抬起头笑了笑,道:“是啊,昨日正巧有案子。”
谢承泽道:“事情发生在回园,柴将军的遗孤出事了。”
“柴将军的遗孤?”正喝茶的白郅钧咦了一声,道,“可是那个叫柴俊的孩子?”
白将军居然也认得这个柴俊,乔苒有些诧异,本能的朝白将军看了过去。
见他满脸皆是震惊,不过这震惊很快便转为悲恸。
“那个孩子我见过,是个好苗子。”他说着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怎的出事了?是打马球伤了吗?”
不知晓内情的人听闻回园出事,自然首当其冲的认为是打马球出的事。
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