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仵作闻言只略略怔了一怔,而后翻了翻眼皮:“那就是你们要查的事了,这个人绝对死了至少一天了。”顿了顿,他突地将头颅往甄仕远怀里一塞。
甄仕远惊呼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栽下去,待好不容易站定,正怒视封仵作想要个说法,便听封仵作道:“你自己摸摸感觉感觉,这头颅都冰成这样了,没几个时辰能冰成这样?”
此话一出,几乎是直白的在说先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柴俊不是眼前这个柴俊了。
“这是怎么回事?”甄仕远说着蹙了蹙眉,而后招来手下的官差,道,“去问问见过柴俊的人。”
要推导出这个死去的柴俊与先前那一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件难事,几乎是在接触到柴俊那颗冰冷的头颅时,她便知晓了。
“也不知这个柴俊与众人关系怎么样?”乔苒站在门口喃喃。
“我儿与这些人甚少来往。”一道女声突然响了起来。
正在门口说话的唐中元与乔苒转过身去,却见方才还昏迷不醒的岑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正半坐在床上,目光无神,人也有些呆怔。
“他与这些人本不是一路人,”岑夫人说着眼圈一红,似是不想再回想爱子的惨状,闭上了眼睛,“若是今日不来,他便不会遭遇如此……”
乔苒道:“岑夫人,柴俊的尸体所见,或许今日之前就已经死了。”
唐中元也在一旁插话道:“不错,封仵作说了,这个死去的小哥至少死了一天了。”
“这不可能!”岑夫人猛地睁开双眼,怒视他二人,激动道,“那先前同他们打马球的又是谁?”
对于激动的岑夫人,乔苒只盯着愤怒的岑夫人默然了一刻,而后摇头道:“不知道。”
岑夫人冷笑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
唐中元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就算再迟钝的人也瞧出门道来了。乔小姐沉默,岑夫人愤怒,两人三言两语间就已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