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
就好似刽子手砍头虽然叫人害怕,却还是有不少人赶去围观,可若是砍头这件事发生在了寻常百姓的身边,女孩子温暖的闺房,那远比砍头本身更令人不寒而栗。
老实说,乔小姐的胆量在女子之中当真已是他平生仅见了。
“他……他是谁?”那边的女孩子确实胆量惊人,不过一会儿便扶着墙面站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官袍上的血迹,转而问道,“是……是那个柴俊吗?”
那张淌着血泪的面容年纪很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古铜色的皮肤,一双英挺的剑眉,虽然闭着眼,已看不到他睁眼时的模样,不过大抵也能从这方正英气的五官中推测出这是一个健壮的少年郎。
不管是那具无头尸魁梧的体格还是眼前这只头颅的模样,甚至与那位岑夫人一模一样英挺的剑眉,几乎已经坐实了这个人的身份。
柴俊。那位柴将军的遗孤真的死了。
谢承泽点了点头,道:“我见过他。”
虽然这个柴俊日常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机会不多,却不代表旁人见不到他。
女孩子摸了摸自己的官袍,没有再说话。
正在此时,听的林外有人惊呼了一声“岑夫人”,而后一阵嘈杂声传来。
不过片刻,便有两个官差小跑了过来,急急道:“大人,岑夫人晕倒了。”
骤然见到爱子如此身首异处的情形,哪个为人母的还能坚持住?
甄仕远倒抽了一口凉气,忙道:“那还不快把岑夫人扶下去?请大夫过来,对了……”顿了顿,他转身对乔苒道,“你也一起过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此时那些观席上虽然还有不少女孩子,但作为嫌犯自然不能随意乱走,他们这些人又都是男人,到时候大夫过来,她一个女孩子在场也方便一些。
更何况虽然女孩子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但经过谢承泽方才那三言两语的描述,他眼前几乎已经浮现出了当时的情形。到底是受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