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今陛下本就不是喜欢大张旗鼓庆贺节日的人,中秋生辰宴尚且如此,重阳秋宴更不用说了,连皇城都没让进,直接被搬到了芙蓉园里。不过尽管陛下会不会出席都不好说,可各部衙门的大小官员还是为能够收到重阳秋宴的请帖而兴奋。
“这是你的。”甄仕远将桌上的请帖往她这边推了推,却一改中秋宴给帖时的挪瑜和喜悦,转而有些凝重,“虽说大理寺接到帖子的也有不少,你有这一张也没什么不同的,可我还是觉得宴无好宴。”
乔苒接过请帖,笑道:“是因为原家也要去的关系吗?”
这一次重阳宴宴请的官员可比中秋那一次多了两倍不止,届时芙蓉园里会是何等热闹已经不消说了。
“是。”甄仕远点头,道,“还有你那个……呃,原二爷也会去。”
他倒想说你那个爹来着,不过这话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这爹有没有也没什么两样了。
“我知道了。”女孩子收了请帖,对他的改口并不在意,而是笑着朝甄仕远施了一礼,道:“大人放心。”
他有什么放不放心的,甄仕远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小心就是了。”顿了顿,又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原家什么时候会动手。”
女孩子此时已走到门外了,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这句话。
……
从大理寺下值回到家里,照例是吃了饭休息会儿便要睡觉了。
那一日之后好似也没什么不同,小姐还是照常每日准时出门又每日准时回来,会与他们说笑,会指点她做没做过的菜式,依旧那么聪明,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正在厨房里烧水的红豆蹲在灶台下,不知是不是被火烧的有些热,伸手胡乱擦了擦眼睛。
可到底是不一样了。
他们战战兢兢,害怕着小姐哪天会不会突然倒下,他们知道是谁做的,可怎么救小姐却一点都不知道。
就像头顶悬了把剑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