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推了她这一礼,而后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乔大人如今多大了?可曾许了人家……”
这两句话的目的已然昭然若揭,估摸着是拉红线的。乔苒笑着摇了摇头,手一指,指向前头的善缘桥,道:“这桥快修好了?”
要阻止大娘这样的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换另一个她喜欢的话题。
她对造桥这种事当然不懂,不过那一日瞧着这桥还没有架通,熟料不过休息一日的功夫,整座桥看起来已初具雏形了。
“是啊,快好了。”拉红线的大娘瞬间被她这句话夺去了注意力,看着这座善缘桥感慨不已:“总算是修好了。待到修好了,再请几个和尚道士来念个经什么的,我等出行也不必绕路了。”
“那还挺快的。”乔苒说着,视线在桥上那群劳工中搜寻了一遍,而后又看了眼桥边帐门掀开一览无余的简帐字后,她转头问那个拉红线的大娘,“对了,那个满面伤疤的工头呢?如今正是最重要的时候,今日怎么没见他的人影?”
大娘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大早上的就不知去哪里了,而且瞧着样子怪着急的。还将早起倒夜香的吓了一跳,害的人泼了人一身呢!那倒夜香的已经骂了一早上了,哎,你说好端端的,谁被泼一身的夜香不生气啊……”
午时的阳光有些刺眼,大娘干脆闭着眼睛说了起来,她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那人“丑人多作怪”,待抱怨的差不多了才记起正事:“对了,乔大人,方才咱们说的,你可曾许人家了?”
这话一出,并没有等来回应。
大娘睁开了眼,却见眼前空空如也,不由惊道:“人呢?”
几个同她一道纳鞋底的大娘在一旁乐的看笑话:“人家是官身,你歇了那等心吧!”
“乔大人早走了,我们方才看她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急匆匆的往那里去了。”有人指着一处说道。
大娘顺着那方向看去,而后顿时一惊:“这不是去善人们家的方向吗?乔大人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