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帐之后便离开了。
还真是讨碗水喝,几个在外守着的劳工十分不解。
三更半夜讨水喝,没见过这么闲的。
……
闲的讨水喝的张解和裴卿卿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一处巷角边停了下来,这个地方既能看清楚桥头的动静又不至于被发现。
“你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裴卿卿拽了拽张解,压着嗓子问道,“许是方才一问就知道了呢?”
“那个人的鞋子上沾着了新鲜的红泥,”张解说着看向那座灯火微弱的简帐,眼神暗了一暗,“这种泥十分罕见,城外专种花的山上才有。”
“劳工留在这里赶夜工,可见这修桥的事情催的很紧。那个工头连家都不回,住在这简帐里足可印证这一点。”他说着一顿,嗤笑一声,“一个日夜都守在桥头这里监工的工头鞋子上为什么会有新鲜的红泥?”
泥还未干,显然他前不久出过城。
“如果她还在陈府,官差这么搜迟早能搜出来。”张解说道,“那里有甄大人他们,不必担忧,我们自然要做同他们不一样的事。”
毕竟如此才能更快的找到人。而且那里有那个姓黎的,此人虽然与他不合,但他也不否认这个人是个极聪明的,若她真在那里,有他在,应该很快就会找出来。
现在不是顾忌这些事情的时候。
“还有那个工头的脸伤十分严重,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了。”张解说着顿了一顿,又道,“董大监说过修桥的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修的……事已至此,委实很难不让我生出些猜测。”
当年的游方道士所谓的死,不过是留下了一件破碎的衣衫,谁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尸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件事是有一定道理的。
毕竟借这种事逃脱的事情并不是没有。
如果这个人真是当年的游方道士的话,事情越发不妙了。钱进死后,他为什么要连夜出城?又为什么遭遇意外?回来之后为什么还要接近冯、王、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