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还真是这样,如今这位行事艰难的甄大人在大理寺可用的人手除了日常跑腿买饼的这位乔大人,剩下的几位都在这里了。
房值周死在百胜楼,他们这些房值周死时也在百胜楼的人为避嫌当然不能接手了。
乔苒听了在一旁沉默了片刻,道:“甄大人,你才从房值周发生争执,他就死了,相比他们几位,你似乎更麻烦一些。”
一旁几个大理寺官员很快便忍不住咳了两声。
这乔大人,倒是个老实人,说的尽是实话。
甄仕远“嗯”了一声,对自己麻烦的处境并不在意,闻言只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同他起了争执,我指他权势相护,公然对抗陛下禁令,他指我公报私仇,要房家绝后!我们动了手,当时在堂中吃饭的食客都看到了。”
听甄仕远再度提起那一幕,不少在场的大理寺官员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先前进百胜楼时的情形。
一个被指与阿芙蓉有关,且还有公主口供的人就算不能认定他与阿芙蓉有关,至少也是个疑犯,但此时这个尚未被定罪的疑犯却公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就连他们这些与阿芙蓉案关系不大的人也有些看不过去,更遑论甄大人了。
房值周见到他们这一群人,当即一哂,而后将身边的小厮赶到一旁,自己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甄大人嘛!”房值周走到甄仕远面前冷笑了一声,道,“先前还以为你会老死在金陵呢!怎么又回来了?”
“好不容易接了个案子,就死乞白赖的赖在我房家人的头上了。”房值周伸手拍了拍甄仕远的胸膛,哂笑,“堂堂大理寺卿公报私仇,这还是闻所未闻的事!”
甄仕远抬眼,将房值周的手推到了一边:“本官按规矩办事,有什么问题?”
“你的规矩就是盯紧我房家吗?”
随着一声接一声的询问声,堂中食客嘘声四起。
一个权势相护,一个公报私仇,议论声不绝于耳。
甄仕远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