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官吗?”乔苒看向结巴张,又转头看向张铎,“你人在大理寺要帮忙应当是轻而易举啊!”
“没有半点证据。”张铎道,“仅凭家弟一人之言,乱传谣言之责担不起啊!”
“所以想让人私下里查?”乔苒说着略一沉思,道,“据我所知,京城之中善于查案断案的高手不在少数,可信的清官也有不少,远的不说,就说如今的长安府尹何太平便素有清名,为何不去找何太平?”
张铎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看了眼结巴张,而后开口道:“实不相瞒,先前三街九巷的事被人传作猪瘟的时候,家弟觉得情形有异,便私下跟踪了一番,待看到那些被诊断做因猪瘟而得病的人被关起来之后,一时冲动便上前告知他们这些人可能是得了天花,结果……”
他说到这里,便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不敢置信:“结果被人抓起来扔了进去,醒来时发现官差在往宅子里泼火油,准备将他和那些得了天花的病人一起烧死,好不容易才逃脱之后,家弟便不敢在京城中找人了。”
因为亲眼见到官差动手,他一个说了实话的却被扔进宅子里准备一起烧死,所以他们有所担忧。难怪会找才来京城的她了。
“甄大人那里也递了条子,却不见甄大人有什么反应。”张铎叹了口气,似是也很是无奈,“不得已,家弟便托我试探一番乔大人。”
原本的试探他也未报什么希望,结果没想到,乔大人当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过来了。
也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甄大人将乔大人不远千里从金陵带到长安并不是缺个跑腿买烧饼的,而是惜才。
递条子的原来是这两个人。甄仕远那里的疑问倒是解开了。
乔苒想了想,问张铎:“那岭南商人的模样,他还记得吗?”
张铎摇头:“当时天黑看不真切,家弟又贸然撞见这等事,惶惶害怕已经记不清了。”
这还真是口说无凭,一点证据都没有难怪不能告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