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长安城不远处的郊外一座宅子里却灯火通明,十几个官差手执火把,神情肃然的看向宅中。
他们的身边皆摆了几只木桶,火油的气味在空气中分外呛人。
宅子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支吾”声,一听便是被人捆绑堵了嘴发不出什么声响。
“人都齐了。”一个浑身上下裹着白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从宅子里走了出来,在外等候的官差,见他过来,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刻意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那男人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声:“避我作甚?我又不是瘟神?”
“你进去过了。”带队的官差头领蒙着白布,嫌弃的瞟了他一眼,“你走远一些再与我等说话吧!”
那男人气的跺了跺脚,恨恨的哼了两声,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走远了一些,而后才扯下蒙着白布的面巾,开口道:“死了的和病的都抓起来了,我核对过了,没有遗漏。”
“没有遗漏便好。”官差头领说着,抬起了手,“动手吧!”
大桶大桶的火油浇了上去,那呛人的气味似乎引来了宅子里更多压抑的“支吾”声。
火油浇上来的那一刻代表什么,只要不蠢的都明白。
他们不想死,压抑的呻吟在夜色里似乎显得格外凄厉。
官差头领转过头去,也有些不敢看接下来的场景,他闭眼缓缓抬起了手:“放……”
“放你个头!”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有人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号令。
来人显然是收到消息便忙不迭地赶过来的,以身上只至于穿着中衣披了一件外袍。
马车行到众人跟前,那人跳下了马车,披散着头发,两只脚穿了一长一短两只黑靴,看起来无比滑稽。
可没有人笑他。
官差看着急急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行礼:“见过何大人。”
长安府府尹何太平。
京城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