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倒是没有再卖关子,解释了起来。
“驿站的驿臣说过那晚因驿站人满为患,又带的是贡品,好几个驿站的小吏整晚几乎没怎么睡,是以外头的风吹草动,他们几乎都听的一清二楚,就连夜里有多少人起夜经过,说梦话都能说得出来,这等情况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对那幅那么大的绣图动手,而不惊动旁人,很有可能是个惯盗。”因为在随时有起夜的人经过看到以及驿站的几个小吏整晚未眠随时可能听到的情况下动手,寻常人一般是很难做到的。
“他对绣图动了手,目的显而易见是翻动找出金陵的贡品中苏巡按送进宫的东西,这等情况下,未保万无一失,最好是彻底毁了这张绣图,没有证据,至于最后是谁倒了霉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原先同甄大人想的是一样的,所以说是找绣图,原本并没有真正找绣图的打算。”甄仕远方才也是以为绣图已经被毁了。
“可没想到真的让我找到了,对方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这时候他居然还留下了这幅绣图,才叫我觉得奇怪,后来我想了想或许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觉得这张绣图绝不会被发现,有这个自信和手段的更有可能是成名已久的惯盗了;二则是惜宝,惯盗对于偷盗的宝贝一般而言要么是为了换取钱财,要么自己本就是个惜宝之人,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所以这是一个会易容,有惜宝之名,成名已久的惯盗。
这些讯息给甄仕远,足够让甄仕远找出那个人来了。
“这很简单。”乔苒放下手里的赤色玉如意,玉如意与锦盒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无处下手的还是苏巡按留下的那个迷。”
她说着站了起来,感慨道:“看来要破解一个死人留下的谜题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啊!”
一般而言,死人的事可以去找封仵作,可这件事封仵作再怎么厉害也是无能为力的。
而她,真的找不到一丁半点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