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看向他们,反问了一句,似是在问他们,又似是在问自己。
眼见他身形突然晃了晃,甄仕远忽地脸色一变:“不好。”
可为时已晚,暗红血缓缓自刘继泽嘴角、鼻孔七窍流了出来。
早在船舱里等了大半日的封仵作此时早已忍不住了,激动的跑了出来,一马当先,冲进了人群。
“死了。”接住刘继泽的官差摇了摇头,道,“藏在牙齿里的毒。”
封仵作连忙接了过去,低头看了起来,这时候,也只有封仵作有这心情了。
“与虎谋皮,又怎会落个好下场?”甄仕远松了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向刘继泽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便是自己不死,也活不了。毕竟人多贪生,尤其是这等巨贪,唯恐刘继泽发现了什么,招供出什么来,必然会灭口,保不准还会累及家人。”
所以刘继泽会选择自尽,好留家人一条性命。
说罢这些,甄仕远对一旁早已吓呆了的船老大道:“回程吧!”
这一趟,他收获颇丰,既破了刘继泽的假死局又抓住了其中一个贪污同党刘继泽,虽然这同党死了,但此事也算有了线索,更重要的是他们应当已经解开了苏巡按留下的那句“等镖”的意思。
只可惜刘继泽死了。
甄仕远站在船头站了片刻,忽地转头:“乔小姐,你在看什么?”
女孩子的视线未加掩饰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是从刘继泽死之后便开始的。
“我在想甄大人说‘与虎谋皮’时,似乎有几分感同身受之感。”女孩子说着目光转向别处,“甄大人,你当年怎会被贬出京?”
当年啊……甄仕远的手指深深的扣入船舷之中,半晌之后,缓缓松开了手,道:“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乔小姐,本官带你入京为的是往后,你我往后更需谨言慎行,小心为上。”
乔苒点了点头。
刘继泽的死似乎揭开了繁盛长安之下的另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