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这里是大楚,而不是她曾经的时代。通讯发达的时代,即便她在那里不过呆了二十年,可那二十年的所见所闻便是如今不少常年浸淫此道的老手也未必有她见过的多,听过的多。
“若十年前的簪花宴上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有人憎恨几位先生想要借机寻仇的话,要等到几人重聚,便也只有如今这十年后的簪花宴了。”乔苒说着顿了顿,看向甄仕远,“甄大人既然要查簪花宴,不妨将十年前那一回的同如今的一道查起。”
甄仕远点头:“倒是有些道理。”
一时半刻也只能知道这些,冯远的尸首自然不可能留在这座画舫上,天气炎热,放不了多久便会尸变,发出腐臭之味,只能先运去府衙,借冰窟保存一番。
妆面娘子的事一时半刻未必就会来消息,在画舫里呆了片刻,乔仁和裴曦之便先告辞退了出来。等走下画舫,乔苒直直走向唐中元。
也算是熟人了,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向自己走来,唐中元咳了一声,开门见山:“乔小姐,可有什么事?”
“我想见一见那个赵文。”乔苒道。
“为什么要见赵文?”去往府衙的途中,裴曦之有些不解,他记得这赵文就是那个乔大老爷的“便宜大舅”,那个焦娘子死后,这赵文就被关在府衙的牢里,虽然下毒害人这种事没有证据表明他知晓此事,但要说没关系,显然也不可能。其间乔大老爷又使了银子,疏通了一番关系,若是没有什么意外,这赵文要在牢里关上一辈子了。
焦娘子出事之后,乔苒也找唐中元打听过赵文的消息:据说这个赵文不吵不闹,日日只是念着诗看着风景发呆,倒让牢头松了一口气。这样不吵不闹的犯人总比乱折腾的犯人要好得多。
“因为那句诗词。”乔苒也没有瞒裴曦之,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那句‘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是赵文一直在念叨的诗,左右眼下我等什么也做不了,不妨去看看。”
“这诗委实太过常见,”裴曦之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