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我家小姐好了,别让我家小姐等着了!”
罢了!唐中元叹了口气,看了眼窝在被子里的乔书,左右回来再看也一样。
下山的途中,唐中元忧心的问乔苒:“这么早,便是寻到了仵作,他们也未必就肯跟我们走吧!”
昨晚下了一场雨,今早倒是停了,虽说山路有些泥泞,却总好过下雨扰乱视野,是以他们走的不慢。
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却是分外笃定:“牛仵作走不走我不知道,封仵作一定会去。”
沉迷一技的人对于这种难得遇上的麻烦总是格外痴迷的,就如那位死去的孙公,又如这位被赐了官身的仵作。
寻常医者难以判定是毒是病,眼下有办法一探究竟,封仵作定然跑的比谁都快。
天还没亮,马车就停在了府衙外。
京里来的官员,包括封仵作都住在府衙内。
唐中元进去没多久,便被封仵作几乎是跑着拉了出来。
“快快快!”封仵作显然还未来得及洗漱,不过他也不在意自己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只是不停的催促道,“快些!昨日就听闻你金陵城这一桩十年的旧案了,整个江南府的医者都无法判定是毒还是病,既然在活人身上判定不了,那就去死人身上看看,快走快走!”
唐中元嘴角抽了抽,将乔苒拉到一旁,低声道:“乔小姐,还真让你说中了,他……他听说有尸体可验,当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连鞋都未穿就要跟我走了。”
“那等一技沉迷其中的都是如此,没事的。”乔苒笑道,“既然封仵作已请来了,牛仵作不来也无妨,咱们快走吧!”
唐中元点了点,随即却又有些迟疑的看向乔苒:“不过我方才带封仵作出来时看到甄大人连官帽都未带便往大牢去了,怕是焦娘子的事……已经被发现了。”
纵使老周头嗜酒如命,发现不了,兴许是旁的牢房里的犯人闻到了血腥味什么的,没等到换班,焦娘子的事就已经被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