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识的雪绪的形象,而他则顿了一下,又说,“——没错,就像是你想到的这个雪绪一样。你知道那个雪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之前好像说过,那个雪绪并非完整复活,仅仅是根据死后的执念重现出了生前的部分思想。是不是因为这个?”
“这仅仅是一部分原因。”贝黑莱特说,“另一部分原因是,复活她——或者说是将她‘再现’出来的黑山羊教主教‘阿维埃尔’,能够自由自在地操纵由自己直接及间接复活或再现出来的生命,这种操纵不仅仅是操纵行为,也包括操纵思想。那个雪绪已经被阿维埃尔的力量洗脑过了,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有复活我这一件事,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阿维埃尔,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在我最初接触到贝黑莱特时产生的幻觉中,杀死过“我”一次的男人——现在重新回忆,那个真正被杀死的人,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凉风青叶。我问:“黑山羊教之所以想要复活你,就是为了用那个阿维埃尔的力量,操纵复活之后的你吗?”
“正确地说,‘复活我’并不是黑山羊教全体的意向,而是以阿维埃尔为首的部分信徒势力的意向。”
“那个雪绪也和你一样,曾经被做成了,呃……”我试图找找其他措辞,很快就放弃了,“……被做成了蛋?”
“不,雪绪那边要简单很多。我的情况不一样,当黑山羊教的信徒找到我的尸体的时候,我的灵魂早已被另一个我破坏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残留下来的某些执念也被大量对我觊觎已久的灵异撕咬得片甲不留。”贝黑莱特轻描淡写地说着十分恐怖的事情。
我不禁惊叹,“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呃,虽然现在也不算活着……”
“事情也不复杂,虽然我的灵魂和执念在空间上完全消散了,但是在时间上却并非如此。阿维埃尔下了血本,向外神‘犹格·索托斯’献上大量祭品,发动了一个大仪式——他们为了复活我也只能这样,或许他们在凡俗级别的法术上更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