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威廉姆斯说的那样:或许我们无法决定自己如何出生,但至少可以决定自己如何死去。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站在了一片空地上,周围倒着七八十个死不瞑目的村民,无数乌鸦扑到这些尸体上疯狂撕咬,不远处的山洞就是上次去过的避难所,黄昏的阳光将一切都染成了充满垂暮味道的橘红色。我的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迹的铁锹,开始在这里挖土。
片刻后,所有村民的遗体都被我埋进了地下。我再花费一番功夫捡了很多块石头,然后立了七八十座简陋的墓碑,乌鸦们流连忘返地停留在此地,有时候也落在我立的这些墓碑上。
我呆立了一会儿,又开始挖土。
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与此同时,周围那些乌鸦纷纷轰然振翅逃离,带起了一阵强烈的风。
回头看去,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正站在我的身后,他的外表与我一模一样,并且还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袍,手里握着一把缓慢淌血的长刀。
“你在做什么?”他问。
“我在给自己挖掘坟墓。”我说。
闻言,他冷淡地看了一眼我给自己挖到一半的坟墓,随即招了招手,墓穴外的泥土陆续浮起,将墓穴重新填成了平坦的草地。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要再自掘坟墓了。你打败威廉姆斯,不是为了决定自己怎么死,而是为了决定自己怎么活下去的,不是吗?”他一说完,就转身走进了避难所里面。
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进去,然后看见他找了一张破烂的书桌坐了下来,先将长刀放到一边,再拿起一支羽毛笔、一叠信纸,开始书写文字。
过了一会儿,他凭空消失了。
我取而代之地坐到了书桌前。
下一刻,我醒了过来,周围的风景不再是避难所洞窟,而是一间宽敞的帐篷。我依旧坐在书桌前,不过与刚才的书桌不一样,眼前的书桌十分整洁,桌面上放着一叠纸